《人間喜劇》不只是巴爾札克小說的合集,更是個包羅萬象的計畫,其目的是書寫歷史學家遺忘的故事,也就是民俗風情的故事。
巴爾札克在序言中明確表達贊成科學方法的研究,並提到18世紀末及19世紀初由布豐(Buffon)、居維葉(Cuvier)及朱西厄(Jussieu)三位所制定出的動物學分類系統。根據他們的理論,巴爾札克必須先對人進行分類。「儘管劃分軍人、工人、行政官、律師、紈褲子弟、博學者、政治家、商人、水手、詩人、窮人、神父之間的相異處,比劃分狼、獅子、驢子、烏鴉、鯊魚、海豹、母羊來得難,卻同等重要。因此,社會「人種」與動物學上的物種一樣是既存的,將來也會繼續存在。如果布豐能寫出一本鉅作,試圖呈現動物學的整體,難道沒有一本可以專為人類社會而寫嗎?巴爾札克十分清楚這項工程的困難度,特別是人性分析上的複雜性,例如:女人在社會上與她們的丈夫可能有不同的身分地位;在社會上有很多急速攀升的管道,比如讓雜貨商變成法國貴族院的議員,或反過來讓貴族淪落到最低的社會階層;人類擁有別的動物無與倫比的心理狀態。